若白淡淡应了声。

“晓萤让我演戏，是为了让百糙相信，她不再暗恋初原了，让百糙可以不再顾虑他，能放下罪恶感跟初原在一起。”亦枫揉揉眉心，“这么荒唐的事，你居然让我去答应，你知不知道百糙真的相信了，说不定他就真的会跟初原开始交往了！”

“恩。”

翻译好一份文件，若白又拿过新的一份，埋头继续工作。他的目光扫过台灯旁的一对毛笔，那是百糙从韩国买给他的，笔头是一对穿着韩国民族服装的小人，敲着长鼓，欢快高兴的模样。

“若白，别这样，”亦枫沉声说，“你喜欢百糙，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原因！”

“……”

在灯下，若白沉默一动不动。

“她喜欢初原。”

就在亦枫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时，若白淡淡的说，声音如窗外的月光一般寂静。

“哈哈，”亦枫失笑，“她喜欢？这些事情上，百糙笨得就跟什么一样，对，就像晓萤那天说的，她笨得就像一只呆头鹅！她能区别什么，什么是‘那种’喜欢，什么是普通的喜欢？能区别出来，她对初原究竟是像对兄长一样喜欢，还是……”

“只要她喜欢，就够了。”

“若白”手扶住头，亦枫叹息说，“如果是你先对百糙告白，很有可能百糙接受的就是你，”

“初原比我更适合她，”若白的背脊单薄如纸，“和初原在一起，他会向同年龄的普通女孩子一样，每天都很开心。”

“你也可以，你为百糙付出的……”

“只要她能开心。”打断他的话，若白的目光就就落在那个穿着韩式长裙手拍长鼓笑容灿烂的小姑娘身上，“亦枫，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