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已微醉:“你这是缓兵之计。”
“也算是。”他笑。然后说:“我姓林,叫林森。”
小爱说:“我姓叶,叫叶小爱。”
他笑着说:“你并不能喝酒。”
“是。”小爱老实地说,“还有,我挺傻。”
“呵呵。”他笑,“有些事,忘了就好。”
“我们相识不过两个月,热恋算起来才一个月,半个月前,他借走我十万块,那是我所有的积蓄,我们租的房子是每月一千,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交,朋友一直提醒我对他要小心,其实我并不是傻,真的,我的智商很高,高考的时候,我考我们全市第二名,我不喜欢北京,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的家人都认为我该留在这里,我也不喜欢杂志,我做杂志是因为只有做杂志可以挣到比较多的钱,其实我是一个顶无用的人……”
小爱滔滔不绝,语无伦次。
往往是这样,当悲伤深入骨髓,人不是多话,就是沉默。
小爱选择了前者。
他品着红酒默默地听。
有汤上来,他盛汤给小爱喝。小爱暂时住嘴,把汤送到嘴边,他轻声地提醒:“小心烫。”
小爱端着汤碗看他,他是那样细致温和的一个男人,他也在看她,眼光有些像看离离。小爱不自觉地低了眉眼。
很可口的汤。
小爱放下碗,说:“没想到会有一个陌生人目睹我的失败。”
他说:“如果失恋叫失败,那谁没失败过呢?这并没什么。”
小爱问:“你很爱离离吗?”
他想了一下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