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拍在他的脸颊上,郑重地说:“好了,现在我和你一样丑了,你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真的跳海算了。”
说完,他任命地闭上双眼,舒展四肢,像一个“大”字那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冰冷的冬日海滩上。不过他很快又直起身子,对着我说了一句话:“你为我吃醋,
我觉得兴奋,哈哈哈。”说完这一句,他又迅速地倒地。
这一次,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
我的沙漏放到胸前,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在那身大衣做垫背,原来也没有那么冷。
太阳在离我们最近的大方露出慈祥的笑脸。她撒下的光辉太要目,我只得乖乖地闭上眼。远处隐约的海潮声中,似乎还夹杂着鞭炮和爆注的响声,送来了儿童
时吃过的榨糖饺子的香甜气味。
“你的眼泪到此为止,你的过去到此为止。”恍惚间,他好像把我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梦呓一般的说:“以后你要是再敢哭,我就把你掉起来打!”
风来了,海涌起浪花。他的话来过,又消失在我的耳边。我不敢用力去分辨是真是假,我怕一分辨,一切都会消失。
因为这一秒的幸福,无论真假,都太奢侈。
大年初一下午两点钟,我和他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大巴。
雪停了,阳光穿破云层撒向大地。在这一年中的头一天,一切都好像变了模样。一夜未睡的我好像不知道疲倦,津津有味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他把我的头扭过去,接着把我搂紧怀里,粗声粗气地说:“你给我谁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