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知道是在水利泡得太久,还是光照的原因,泛着白光。这是我第一次注意观察男生的脚,真是大,大得像金鱼的尾巴,哦不,我太夸张了```
或许是因为太困,也或许是因为一夜的挣扎,让凌晨的我脑子里极度不清楚,半梦半醒间我轻轻地含糊地喊了一个名字:“江爱笛声。”
一秒钟中内,他突然地坐了起来,好像自动复活的木乃伊一样,用非常清晰洪亮的嗓音说到:“谁叫我?”我吃惊地醒了。他一转头看到我,说了句我想撞墙
的话:“你怎么还穿着我的大衣?”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他却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几点了?我真的睡着了?哈哈,你坐在这里看了我一夜?舍不得叫醒我?可你至少要给我盖张
毯子是不是?”
对他这一系列不要脸的提问,我提不起任何回答的兴趣。他坐到我身边,替我把扣得结结实实的大衣一点一点解开。终于除去束缚的我,却一下子不能习惯如
释负重,好似被抛在地上的空旷易拉罐,一颗心滚出去老远,拾都拾不回来。
我莫名其妙地哭了。
是真的莫名其妙,连我自己的搞不清原因的哭泣,眼泪仿佛储备在那里许多年,就等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时刻,不需要命令的汹涌而出。
好像从一个天大的冤案里得到清白的那种委屈,又好像一个持续了多年的梦终于变成了现实的那种感动,我就这样在我的终极仇人面前小声啜泣,然后发展到
嚎啕。
我恨过白然,恨过爸爸,恨过米砾,恨过蒋蓝,恨过江辛,甚至恨过米砂,恨过一切值得恨的人。但是到头来,我发现我最恨的人是他——江爱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