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记得多少?”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温柔的摸了一下前额的头发,低声地,用从没有过的语气对我说:“你一定是我的女朋友吧,你对我真好。”
我摇了摇头。
他笑,继续说:“我以前追你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少苦吧?你这么漂亮,喜欢你的肯定很多。”
我继续摇头。
“等我好了,我会好好对你。”他像个孩子一样对我保证,“要是有人敢对你不好,就像今天那个黑婆娘一样,我一定饶不了她!”
我的心里滚过一阵异样的感觉。竟然想要落泪,这个感觉在面对一个清醒的阿布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但其实我是不喜欢这种感觉的,以为它会让我变得傻头傻脑。我还是喜欢那个清醒时的精明的我,有一般人不具备的想象力和一种特殊的聪明,让我的表情不受思想控制,随时随地收放自如,宛如变脸。
“犯傻了?”阿布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我的脑门说,“告诉我,以前追我的女人多不多?”
我不想打击一个病人,从人道主义出发,我答他:“怎么说呢,还行吧。”
“你不吃醋?”他问我。
“还好。”我说。
他忽然哈哈的笑:“你一定吃莫醒醒的醋,对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叫她莫莫。”
我眯起眼回避我的直视,把头用力昂起来对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头低下来,很勇敢的看着我,用发誓一样的音调对我说:“不管她是谁,我以后都只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