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他把头往前一探说,“得让我先看看你。”
“吴明明介绍来的。”我把腰挺起来说。我才不怕他看,看就看,看得到摸不到!
“不是于佳同介绍那个?你把名字写下来。”他在我的气势下败下阵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又抽出一支笔,压在那张纸上。
我想了半天,正在考虑要不要写真名的时候,躺那里的女孩忽然坐起来说话了:“你是蒋雅希的妹妹吧?我听吴明明说起过。”
我面露喜色。看不出来我还是有一定的名气的撒。
“是。”我赶紧说。
“你姐死得很惨啊。”那女的说,“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咋回事?”
“不知道!”我说,“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你看看合约。”那个男的又打开抽屉,拿出另外的两张纸说,“要是满意,就签了它,我看嘛,你还是有一定的市场号召力的。”
我本还想用笔点着那些字看,但一看那合同上字那么多,又那么小,实在提不起看的兴趣,于是对她说:“你就说多少钱,什么时候能拿钱?”
刚才那个被我冲的女人一听这话立刻笑了起来:“蒋家的女人原来都这么贱!”
“你说谁呢?”我把笔拍到桌上,人冲到她面前。说实话,算她命好,如果摆在高中,不管她是姓莫还是姓米,我已经毫不客气地甩了她两个嘴巴。但这是在北京——花花北京,拽人的舞台,只是还没到我蒋蓝唱戏的时候。所以我得忍着,再忍着,把恶气都咽到肚子里等它烂掉。
所以我没动手,我只是和她对视,等待她在我目光中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