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理由,可以先足矣说服自己,所以,我一直站在那里,挪不动我的脚步。
就是这时,忽然听到一个人喊我名字:“天意!”
是他。
他正从酒吧里出来,手里拿着他的手机。想必是嫌酒吧里太吵,所以出来接听电话,正好看到我。
“天意,真的是你。”他朝着奔过来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
“我……”我犹豫了半天后说,“我正在想一个来这里的理由。”
“哈哈。”他开心地笑,“心血来潮?”
“也许是吧。”我知道我脸上的笑很尬尴。
他忽然伸出手拉我说:“走吧,我们进去,中场休息快结束了。”
“不去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已经被我揉得皱巴巴的纸递给他说:“给你看看我写的歌词。”
那是我整个黄昏趴在桌上涂鸦的结果,一首让我自己喜欢也害怕喜欢的小诗,诗的名字叫作《南瓜马车》:
南瓜马车快带我离开
在爱上他以前我们回家
只能是诗歌的灰姑娘
这些鬓香的卷发起舞的裙边
都是十二点的终场
十二记钟响之后月如水样
这最后的一曲华尔兹
将会有王子攥着别人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