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期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正迟疑着,两人讲完了话走下了台,小提琴轻扬的乐章再次于空气中浅浅融化时宴会正式开始。
庄暖晨始终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江漠远接过侍应生递上前的两杯香槟,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尽是数多女人们关注的目光,渐渐地,这些个目光尽数落在这边,齐刷刷地如探照灯似的罩在她身上。
艾念见此情况掩唇笑着去别处了,沙琳虽说恋恋不舍但也不得不走开,她知道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庄暖晨。
庄暖晨双脚如同钉在地毯上,一动不能动,看着他离得越来越近,看着他的唇角抿成了好看的弧度,看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加深,看着他终于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住脚步。
熟悉的气息伴着她的呼吸滑落,是淡淡的麝香味道,又混着香槟的清冽。
酒没喝,庄暖晨却有些醉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先喝口香槟润润喉吧。”江漠远瞳仁深处尽是柔和,唇角滑落的字眼也极其温柔。
她接过香槟,刚要听话喝下却一下子想到了身体现状,轻轻摇头,将香槟递给了经过的侍应生。
江漠远见状笑了,“不会生我气了吧?”
“惊愕多于生气。”轻启樱唇,先是问了句,“我从没听过晨远国际。”
“早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就筹划了,时机不成熟,所以没对外宣称。”江漠远老实回答。
“时机不成熟?”庄暖晨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轻轻叹出,抬头,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那么,现如今是时候告诉我实情了吗?”
“当然。”他低低笑着,伸手揽过她的纤腰。
两人来到落地窗前,有一缕淡淡的月光穿过纱幔映落彼此身影之上,远远看去像是定格在霓虹夜色下的一幅画,江漠远缓缓讲述了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
事情,还是要追述到江漠远的小时候。
从他出生后,他的身上就始终围绕着江峰之子的光环,他和漠深一样,从出生那刻起就被打上了富二代的烙印,也意味着落入了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得到世人肯定的命运之中。江漠远以为这一生就是这样,靠着父亲的光环顺利走向成功,事实上,上天还是狠狠将他敲醒!
漠深的死对于江家来说是场悲怆的灾难,周遭人对他的质疑、父母对他的痛骂一时间将他彻底打入地狱,他颓废他堕落,直到被孟啸打醒后才像是重活了一次。个然庄是。
从那天起他就离开了家,开始靠着双手来打拼自己的事业。
没了江家的光环,刚开始有多艰难可想而知,江漠远凭着赌气和意气用事几乎各行各业都干过,甚至做过送水工、洗碗工,受尽冷眼……直到终于有一天成了一家投资公司应聘成功的普通职员,从那天起,他就开始发挥自己所长,再加上自小生活的环境下的耳熏目染,短短三个月他手里的业务金额就超过了公司的老员工,当时便创造了奇迹。
是ben主动找到的他,那时候的标维国际还没上市,在中国更没开发市场,他跟着ben做了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学会了不少东西,也为ben创造了太多价值。
就这样一晃几年过去,标维上了市,不断发展壮大,而他,也已经从青涩的小伙子真正成长为历经岁月磨练的成熟男人,他的眼变得越来越毒,在商场上的手段也变得越来越毒辣,他不得不承认,不管自己怎样逃都逃不过江家的血统,他的骨子里流淌的就是天生而来对货币金融、投资股票等数据性东西敏感和运筹帷幄的血统。
于是乎,他为标维又开辟了新的蓝图——中国市场,这将是块巨大的肥ròu。
一个人,要练得对市场运筹帷幄的能力不是一朝一夕的,江漠远很感谢曾经的那些个行业经历,更感谢曾经吃过的那些苦,如果没有过往他压根就无法拥有庞大的人际脉络,更无法在面对市场的瞬息万变平静自若。在你失败了一百次终于成功并不能算是得到,当你成功之后再失去,再失败了一千次所得到的又一次的成功,这才是真正的得到,因为失而复得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别人再想抢就难了。
事实上,中国市场做的很成功,ben在江漠远的cao盘下赢得了个黄金满钵。
人,都是有贪欲的。
江漠远从不否认自己没贪欲,对成功不渴求,相反,在如今人心都弥散的社会下,自己一步步站在最高点才是最安全的。他明白这个道理,ben也明白,所以ben便有了向酒店业发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