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旗下的这一品牌做得如火如荼紧抓金九银十的关键时期时,高季负责的菲斯麦却出了问题,在一次奶制品抽样调查中因有一项数据不符合标准而被媒体大肆渲染,一时间负面消息满天飞。
在进行品牌维护时,出现危机公关是在所难免的,这种事对于庄暖晨来说虽然很不想看到但也清楚避无可避,但高季就不同了,他毕竟没接触过这类事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顿时慌了手脚,数据刚拿到手的时候就找急忙慌地亲自去了万宣找到了庄暖晨。
菲斯麦不论是对于万宣还是对庄暖晨来说都算是救命恩人,所以对于这次事件她也格外注意,就在高季找到万宣的时候她已经打电话给总部,要求总部出具奶源的各类数据和标准资料,并命人亲自到奶源地将附近的土壤、水源等环境进行探测出具探测报告,最后她又和高季亲自面见调查委员会,进一步了解这项数据不符合的原因,最后才发现这项数据是稍稍高出了正常奶制标准。
总部和万宣的外查人员办事效率都很高,很快将能够证明奶源保证的数据资料传真了过来,并附有大量当地环境、土壤和水源的检测报告,庄暖晨和高季又重新折回调查单位做进一步说明,菲斯麦的奶源属于水牛奶,内含的营养成分原本就比一般牛奶要高,所以调查组不能采用牛奶的标准来对菲斯麦进行抽样调查,另外,菲斯麦的奶源均在天然野外,所饲养的水牛均为放养,环境优质,食用的水源和青糙又毫无污染,所取出的奶源自然就要比正常牛奶从色泽上和口感上更醇厚些。
误会倒是解除了,这也源于庄暖晨在面对危机公关时第一时间便采用澄清的态度,避免了菲斯麦在市面上的销量损失,但有家网络媒体依旧紧抓着不放,甚至开始了有关水牛奶的各项调查专题。
这一下高季彻底怒了。
庄暖晨在了解了整件事情后见了高季,第一句问的就是,在这家的媒体广告投放上预计要多少钱?
高季没料到她能这么问,愣了愣,说了句,“这家媒体都敢明着跟菲斯麦作对,我凭什么还要在他们那做广告投放?”
对于他的孩子气庄暖晨早就见惯不惯了,轻叹了一口气,“高季你要明白,这是北京不是地方,在一线城市进行品牌推广打理好媒体关系也是关键,把背投的钱拿出来一些投放媒体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可是我气不过!”高季还是年轻气盛。
“你总不能因为置气就把菲斯麦给毁了吧?现在已经不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漫天广告和媒体的狂轰滥炸,再烂的东西也能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菲斯麦是好产品,我们再将其进行锦上添花有什么错?”庄暖晨苦口婆心,“有的媒体说白了就是要你的广告费,你是地方经济闯入一线城市,有些情况不得不低头才能站住脚。”
高季坐在沙发上,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庄暖晨嘟囔了句,“我真想拿几个雷管把北京的媒体给炸了。”
“你也别这么说,大多数的媒体还是很客观的,有那么一两个趁人之危的也实属正常。”庄暖晨被他逗笑了,但也知道他妥协了。
人生就是如此,人际关系更像是一场阴谋阳谋相互拉扯的暗战。
菲斯麦的危机终于一点点压了下来,庄暖晨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艾念又给了她一个噩耗,这次不是公事,是顾墨的母亲离世了。。
庄暖晨听到这个消息后着实呆愣了很久,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疼痛倏然而生,虽说她和顾墨做不成情侣,但对于顾墨她始终还是关心。听艾念说她最终还是生理衰竭,走的时候很安详,没受太多苦楚,许暮佳又陪着顾墨一同去了医院,顾妈妈还不知道两人已经离婚的消息,临走之前看到的还是两人亲热恩爱的样子。
庄暖晨素来都承认顾墨是个孝顺的男人,所以也一直觉得但凡孝顺的男人都不是坏男人。
葬礼,她是同江漠远一起参加的,一来是为了吊念顾妈妈,二来是不希望顾墨有所误会。艾念来的时候司然是跟在后面的,既然都来了便一起进来拜祭。
除此之外夏旅也来了,同样身穿黑裙,孟啸则同来参加葬礼的男士一样身穿黑色西服西裤,连同内系的领带都是深灰色的,整个人看上去庄重严肃。
艾念去跟夏旅聊天的时候庄暖晨没上前,而夏旅亦没上前的意思,孟啸则走过来同她和江漠远打了声招呼,看得出这段时间他和夏旅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