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他伸手拉住她,却被她再次甩开。
“别碰我。”她心烦意乱,他的靠近会让她更乱。
奈何江漠远却误会了她眉心的紧蹙,一股子寒凉窜到了心头,紧跟着莫名的怒火终于将耐性烧之殆尽,伸手便一把钳住她,低低冷喝,“你厌恶我碰你?”
“是啊,我很讨厌你碰我!你喜欢看这电影就看吧。”庄暖晨口不择言,一把拨开他的手后拿起包起身。
江漠远一向强势,哪会这么轻易让她走?眉心蹙得更紧,伸手一把扯住她一用力。庄暖晨整个人身心不稳扑在他身上,他的气息落在她的颈部,语气生冷,“我是你丈夫,怎么还不配碰你吗?”
“你放开——唔!”她大惊失色出声,却没等说完双唇便被男人掳获。
这是一个迫切而激烈的吻。
两人的唇甫接触,江漠远的舌就迫不及待的探入,搜寻到她惊愕的舌,紧紧交缠翻覆,不愿有丝毫的分离。
她抗拒,却从交缠的唇舌间感受到一股难以明了的深深痛苦,还有等待了太久而几乎癫狂的情愫,让她心中猛然一痛。
从背后将她搂住的大掌是如此的有力,两人的身体间没有一丝空隙,彷佛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江漠远的吻和拥抱让她几乎窒息、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从唇中逸出微带着抗议的低鸣。半晌后他才眷恋不舍地放开她,荧光下,她的眼充满怒气,如熊熊烈火,却美得令人窒息,这样的她又让他想起在夜总会的时候,她像是刺猬似的竖起全身的刺来攻击他,令他一贯强大自傲的男性尊严得到了重创,骨子里天生的征服欲望强烈地灼烧,痛得他近乎蚀骨。
她的眼,充满了对他的抵抗和抵触!
修长的指抚过眼前细致小脸,他微微眯眼,强压下心头挥之不去的强大征服欲望和不悦,低低说道,“暖暖,你又是何曾认真去体会,我是真的对你动了心,真的很想好好疼爱你。”低下俊颜,细碎的吻落在白皙脖颈上。
她一颤,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唇游移在敏感的脖子上,往上移到耳垂,温柔轻含舔弄。其实,她认真体会了,只是老天给了他们太多阻碍,他的爱变成了毒死了她信心的毒……
“别再说了。”她的胸口有种凌迟般的隐痛,死命将他推开。
江漠远见她急于脱离,那种隐隐的失去感再度蔓延,最后一丝耐性也彻底丧尽,直接将她箍住压在软椅背上,嗓音沉冷眸光阴霾,“庄暖晨,你还在期待什么?你告诉我你在期待什么?在夜总会的时候你是那么理直气壮拿着华报来做你的靠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给彼此自由还是还你自由?许暮佳的事又让你看到了希望是不是?曾经你为了顾墨可以跟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现在为了他你就可以不在乎这段婚姻了是不是?你别忘了,你是我江漠远的女人,别说我死都不会放手,就算我真能跟你离婚那天,你也是我江漠远玩过的女人、用过的东西!你——”
“啪!”狠狠一记耳光扇在了他的脸颊上。
周围一切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只剩下电影屏幕里的歇斯底里。
庄暖晨红着眼盯着他,打过他耳光的右手火辣辣的疼,气得手指颤抖不已,“江漠远,当初我嫁给你,真是个错误!”
江漠远的脸铁青到了极点,瞳仁深处的锋利和冰冷近乎将人冻结,他一手倏然攥拳,另一手猛地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冷笑,“好,很好。”她打了他两次耳光,两次全都是为了该死的顾墨!
庄暖晨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但还是倔强地与他对视。
“嫁给我是个错误是吗?那我就来清清楚楚告诉你,什么叫做错上加错!”话音落下,江漠远的头便低下,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大手攀附了上来毫不客气地扯开了她的衬衫扣子。
她瞪大双眼死命推搡着他,好不容易避开他的吻后歇斯底里地大叫,“你混蛋!”只可惜,她的歇斯底里与影片中的男女争执混在了一起。
“这么后悔跟我在一起,我又何必怜惜你?”他冰冷的语气落在她的耳畔颈部,伴着他的吻同时滚落。
新生的胡茬扎得她颈部和锁骨处一片生疼,想要反抗,两只手腕却被他腾出的一只大手牢牢反扣在头顶。凌乱不堪的衬衫再也无法遮挡她的身躯,很快大片肌肤光裸在空气中。
男人的大手直接侵入腿间,她全身一凉,想要收腿已经来不及了。
“庄暖晨,你的身子永远比你嘴巴诚实,它根本就离不开我。”江漠远压着她勾唇状似调笑,大掌一抓就扯下了蕾丝布料,被接去面纱的神秘沼泽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她惊叫,他却又在她耳畔轻轻漾开低喃,“晚了,已经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