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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红了?”奇鹰阎压住笑意。

“我、我哪有?”庄暖晨一惊抬手摸了下脸,见奇鹰阎一脸憋着笑更觉尴尬,喝了口柳橙汁遮掩脸上的不自然,放下杯子后清了清嗓子,“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奇鹰阎微勾唇角,“好啊。”

“江漠远都把情况跟你说了吗?”庄暖晨收敛了不自然问道。

谁知奇鹰阎耸耸肩膀两手一摊,“没有,他懒得搭理我,直接把我扔给你。”

“啊?”

“我只知道是件离婚案。”奇鹰阎一脸的苦状,“我都八百辈子不接这种官司了,你老公倒好,干脆利落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来北京,压根就不听我的上述直接当庭驳回,我正在度假啊,这个季节是多么适合度假的季节啊,就这么被你老公硬生生给毁了,结果到了北京之后你老公只轻描淡写跟我提了一嘴是离婚官司,又急着开会就用一把车钥匙给我打发了。他可真不愧是资本家剥削者啊,真叫一个狠。”

庄暖晨听了都震惊了,原本看见奇鹰阎她就惊得差点背过气去,一个离婚官司而已江漠远竟也能惊动得了他?但听奇鹰阎这一番话下来才察觉到,敢情这江漠远对他是毫不客气啊。

“你跟江漠远的关系……”

“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奇鹰阎几口把咖啡全都喝光了,作沮丧状,“我跟你说吧,你老公就是只狐狸,真的,不对,他比狐狸还精。我在没认识他之前呢曾经买过一支股票,明明就是蓝筹股结果砸手里了,也就那么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你老公,他也不愧就是这个——”他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三两下帮我解决了难题,挽救了我不少身价。这把我感激涕零的啊,你老公也颇有大将风度,钱分文不收,只说了句大家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做什么。”

庄暖晨盯着他,很难想象他这么个在法庭上运筹帷幄的男人看着股价一点点崩盘是怎样的神情。

“就是这么一句话啊,就是这么一句大家都是朋友啊,我就被你老公骗了。”奇鹰阎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悲痛状,“这几年把我使唤的,那是一个随叫随到,你也看到了,今天更离谱,就是芝麻大点的官司都能把正在度假的我给支过来。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一点,领谁的情都不能领你老公江漠远的情,你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好处,他会让你以后十倍,哦不,是数百倍地奉还,那叫一个阴险呐,你说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想着嫁给他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了?摧残啊。”

庄暖晨忍不住想笑,“那你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啊,你不来他还能杀了你去?”

“嗨,我和他是朋友嘛。”奇鹰阎嘿嘿笑着。

她也抿唇深笑,这男人之间的相处还挺有意思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芝麻大点的官司,对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她目前的状况的确遇上了瓶颈。”她言归正传,又当着奇鹰阎的面将艾念和陆军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奇鹰阎也收回吊儿郎当的模样,眼角眉梢尽是认真,边听边简单地做着记录,待庄暖晨全都讲述完后他若有所思,“男方现在什么意思?”

“刚开始不想离婚,后来干脆撕破脸皮,跟艾念抢孩子的抚养权,甚至还扬言说不会让艾念拿到一分钱的家产,赡养费更不用想了。”一提起这件事庄暖晨就来气,恨不得上前踹陆军两脚。

奇鹰阎却不以为然,“恼羞成怒实属正常。”

“这样一来艾念处于低势,你觉得陆军会不会在财产上做些手脚?”

“有这个可能,按照他的态度,也许会做财产转移。”奇鹰阎想了想,“今天我觉得有必要见见当事人。”

“你可以接这个案子吗?”

“当然不能,因为我的国籍和身份无法cha手中国法律事务。”奇鹰阎双手一摊,“不过我在北京的一些律师事务所都有朋友,来北京之前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名当地律师,我会和那位律师在见过艾念后具体落实这个案子,你放心,我会从旁协助。”

庄暖晨这才彻底把心放下,艾念离婚这件事如果双方能协商解决是最好,一旦真的打了官司她也不会太担心了,虽说奇鹰阎上不了庭,但有他从旁协助就相当于打了支强心针,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会为艾念争取到最大利益。喝光了杯子里的柳橙汁后,她拿起包,“走,我们现在就去见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