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抬手,修长手指先是轻抚她的脸颊,察觉到指下薄凉的肌肤轻颤一下后淡淡笑了笑,滑落她的肩头,轻轻揉捏。“以后乖乖听话,听见了吗?”
他的温柔,最终还是成了伪装。
庄暖晨任由他轻抚着自己的身子,每个毛孔都在努力地排斥他的体温,她不是认命,只是剧痛的身体已经没了或推开他或反抗的力气,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直苟延残喘的猫,连利爪上的指甲都被他给掰断了。
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多么温柔多情的一双手,曾几何时一次次带给她温暖,却在昨晚将她拆骨入肚。
良久后,庄暖晨才无力地吐出了句,“江漠远,我要跟你离婚。”
她爱他,却足不能压下对他的怕和恨。
轻抚在她身上的大手倏然停滞,周遭的冷悄然蔓延。
她感觉得到,却也不怕了,在经过昨晚的折磨后再大的苦痛也能咽下。
江漠远的手在她身上停留了良久后才有了动作,这次,再度攀上她的脸,轻捏她的下巴对上了他的眼,他又笑了,瞳仁深处却是无尽的黑暗,令人无法预测他的笑是因为高兴还是生气前的预兆。
全部的警觉被她拉起。
可他就那么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足有一分多钟之久,江漠远高大的身影压下,靠得她很近很近,薄唇边儿的笑扩得更大。“你敢吗?”嗓音听上去那么轻柔,像是情人间暧昧的呢喃,可温柔背后总那么透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威胁意味。
庄暖晨一愣,警觉对上他的眼。
江漠远抬手,十分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跟我离婚。”
“我……我要跟你离婚!”她不知道他是出自什么这么自信,但不得不说,他的语气的确震慑住了她,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凭空说出这句话,他的性子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暴虐她一点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