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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盯着她的眼转了暗黑,“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沙琳,收回你以前任性自私的脾气,不要去找暖暖的麻烦!”沙琳是自私的,这是在她死后他才清楚得知道,也正是这一点,他才与程少浅形成了很奇怪的关系,做不成朋友,亦做不成敌人。

沙琳“死”后,最痛苦的不是南家,而是程少浅,他近乎发了疯。也是在那天他才知道,原来在南老爷子没认回沙琳之前,沙琳与程少浅也曾经谈过恋爱,那时候程少浅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程少浅爱得很认真,将沙琳视为掌中宝贝,放在嘴里怕化了搁在头顶怕晒了,只要是沙琳喜欢的他会毫不犹豫地想法设法给她弄来,直到,他终于清楚真相那一天。

原来沙琳一直就知道他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接近他不过就是为了气南老爷子,她是成功了,南老爷子气得差点心脏病复发进医院,知道真相的程少浅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天天以酒为伴,而沙琳呢,则拍拍屁股跑到国外去旅行了。

这就是沙琳,自私,但她的热情足以融化所有的男人。她虽不是倾国倾城,可一笑足以倾了国,她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本事,程少浅、漠深及……他。

他在见了沙琳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被她的热情被她迷人的笑,也正因为如此,当他知道她曾经做过那些个事情时才痛心,他喜欢着她同时也痛恨着她。当她“死”后,当他知道她出于自私利用过程少浅后更是觉得荒唐,再加上漠深的死足够令他有负罪感,从他离家开始就过上了醉生梦死的日子。

那段日子,对于江漠远来说不堪回首。

近乎每一天都以酒为伴,以女人为乐。酒色生香,他就像是一头从闸里跑出来的野兽,夜夜笙歌,女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他统统不过问。他将对沙琳的矛盾痛恨全都发泄在不同的女人身上,甚至会同时几个女人,他在用对沙琳的痛心来惩罚自己。

直到,孟啸一个冷拳头将他打醒!

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就只有孟啸,这个平时看上去桀骜不驯的好友,生平头一次对他动了怒,将他从女人堆里扯出来就是一顿打。他当时也红了眼,抡起拳头差点将孟啸打个半死。

两人打到彼此都鼻青脸肿的时候,起身,胳膊搭着肩膀到楼下饭店吃饭。

从那天起,江漠远才算是真正活过来。

也是从那天起,孟啸也得出个结论:江漠远这人惹不得,你打他一拳他能打你十拳。

“暖暖?呵……”沙琳听了苦笑,“叫得好亲切啊,江漠远,你爱她吗?你爱吗?”

江漠远将身子倚靠在车座上,薄唇微抿。

沙琳见状后冷笑,“漠远,你根本就不爱她,在你心里就只有我。”说完,趴靠在他身上,“我们彼此恨着,如果真是这样也好,那代表我和你谁都没忘了谁。”

“你错了。”江漠远不动声色推开她,神情淡然,“我爱她。”

“什么?”沙琳误以为听错,嘴角的笑开始变得不自然。

江漠远像是石雕般一动不动,可言语极冷,“我很爱她,否则就不可能娶她。”

“你撒谎!就算你爱她,也只是爱她的那张脸!”沙琳急了,口不择言道。

话音刚落,江漠远转身抬手,修长手指倏然箍住她的下巴——

“我雇佣庄暖晨做情人,知道为什么一年多的时间我都没碰她吗?”

疼痛倏然在下巴蔓延,沙琳皱紧眉头,却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过去的一年多,我每次看到庄暖晨都能想到你,那张脸像极了你。”他微微眯眼,“可是,当我看到她的素颜后就真的无法再平静了。其实她没你漂亮,也没你热情,可是她透明得像个孩子,有时候无助得也令我心疼,我不得不去保护她,呵护她,她就像根小糙,如果不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她就会死。沙琳,我是爱上了这样一个女孩儿,倔强的时候令我哭笑不得,安静的时候勾起我深深的爱恋,哭泣的时候让我不知所措,高兴的时候让我觉得比生意场上任何的成功都来得满足,能够带给我这种感觉的人是庄暖晨,不是她的那张脸。”

泪,悄然滑落下来,沾染了江漠远的指尖。

沙琳哭了,默默的……

江漠远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松开了手。

“漠远,你真的太残忍了……”沙琳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像个孩子似的安静地哭着,“你一定要这么伤害我吗?庄暖晨就可以让你去爱,我呢?我就活该为你去死是吗?你怕我会去伤害庄暖晨,那你又知不知道庄暖晨也在伤害我?她抢走了我最心爱的男人,从头到尾,受伤害的人是我不是她!为了她,你冷冰冰的跟我说话,冷冰冰的命令我,江漠远,她庄暖晨才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