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像是发了疯,紧跟着几步又窜了过去,从地上拾起木桩冲着家丁就要打过去——
“漠远……”庄暖晨趴在冰冷的鹅卵石上,艰难地叫了他一声。大脑不经意想起古镇的贞节牌坊来了,没想到远在欧洲也能承受这种旧制度下的痛苦,不过她也挺佩服自己的,在这个时候竟也能走神。
只是,正如波里所讲的,江漠远快疯的样子令她动容。
江漠远听到了她的轻唤后扔下木桩冲了过来,吃力地搂住她,强忍着身上的痛,低喝,“你是傻还是笨?谁让你冲过来的?”他的双眼刚刚被愤怒激红,像是一头野狼。
庄暖晨抬头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眶也跟着红了,伸手轻碰他的肩头,再抬起已经发现沾满了血,心倏地痛到了极点,声音哽咽,“那你是傻还是笨?”她压根就不值得他这么做。
“回房去。”江漠远没回答,搂着她轻声说了句。
庄暖晨摇头,她已经感觉的到他的虚弱,如果再这么打下去他一定会死的,原本她以为这世上不会有狠心的父母,今天江家的行径完全颠覆了她的想法。
艰难起身,她一步步走到鹅卵石的尽头,肩部火辣辣的疼令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她抬头,无力看着江峰,一字一句道,“我跟江漠远离婚,别再打他了。”
江峰眼神一怔,不经意窜过恻隐之意。
江漠远却踉跄地窜过来,一把将她扯起来拥入怀中,“这里没你的事,别瞎讲!”
“江漠远!”
“庄暖晨!”他的语调陡然提高,忍着痛的眸窜着认真,“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跟你离婚,你是我妻子,这辈子都是!”
庄暖晨看着他,眼泪很快充盈了眼眶,轻轻摇头,坠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