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最后变成了砸门,她这才意识过来,拖着疲累酸疼的身子经过墙上镜子的时候,竟被自己一脸的憔悴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这样?
“你怎么了?”夏旅敏感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赶忙问道,“你到底去了哪儿?”
洗手间外,却是顾墨的敲门声,他轻柔道,“暖晨,别洗太长时间,这个时候容易生病。”
“药拿着,吃完药再休息。”他轻声叮嘱了句,眼里、心里尽是关切之意。
一种荒唐的感觉像是点燃了的火苗在心底迅速窜开,她抬眼,对上他黑得却柔和的眼眸,呼吸有一瞬地窒息。
“暖晨,我知道前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顾墨以为她还在生气,一脸哀伤地搂过她,“跟你吵完架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就去了酒吧,我喝了很多酒,前晚迷迷糊糊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却关机,我醉了,一直到昨天下午才醒,对不起。”
庄暖晨眼底悲凉,她是脏的,怎么还配他来碰?
他惊愕,看着她。
庄暖晨原本是安静地听着,但后来她猛的一惊,抬头看着他,“前晚?不是昨晚吗?”她是昨晚上坐过站的啊。
“我知道我太疑心疑鬼了,今早我又问过对方公司,原来江漠远是让对方公司承接了四千万的单子,对方给误解了,还以为是江漠远替我们还了钱,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欠江漠远的人情,四千万我们还给他。”顾墨由衷道。
“顾墨……”她开口,将他的手轻轻贴在脸颊,敛着眸,“我从没有怪过你,要怪就怪我不好。”因为她现在,再也不能在他面前那么理智地指责,也不能那么不悦的埋怨他的多心,因为,她已经无法再有资格跟他说一句,你误会我跟江漠远了。
他明明是理解她的人,为什么转眼变了摸样?
轻轻摇头,说了句,“不疼……”疼的是心,还好他没有记住她每个月来潮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