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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你不要太敏感了好不好?我们是在谈工作。”

“我也是在跟你谈工作。”顾墨的语气骤然转冷,“标维召开记者会我无权干涉,邀请新经济参加我自然也会出席,但,我的工作请你不要干预!”

闻言这话,庄暖晨都震惊了,呆呆看着他良久后才无力说了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干预你的工作,顾墨,我是一直在请求你。”

“为了江漠远?”顾墨眼底的寒凉更彻底。

她的心跟他的目光一样寒凉彻底。

沉默,再次与咖啡的暖香交织,一层厚过一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庄暖晨才开口,语气缓慢忧伤,“顾墨,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相信我?”

“等你彻底辞职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的时候。”他咬了咬牙。

凉水从头浇到脚,还是泛着寒气的凉。

“你能公平些吗?”庄暖晨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手搁置桌下手指紧攥,看着他神情受伤,“我说过,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工作,但至少让我先把第一期活动做完才能交接吧?你希望我现在就辞职不做,对不起我做不到,这跟江漠远无关,换做其他甲方我也同样会是这种处理办法,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顾墨,我知道你对江漠远很敏感,我已经尽量在避免了,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在危机没发生之前,在必要跟江漠远见面的时候我都是让其他同事代劳,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做你才能放心。”

她显得很激动,嗓音尽量压低来控制心底的悲怆。

“也许江漠远的行为真的令你产生误会,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别说我跟他不可能,就算他真的有那个心思我也不会同意,我很清楚心里爱着谁。今天是江漠远,你让我辞职,但依照这种情势发展下去,就算我待在你身边你会安心吗?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第二个江漠远,第三个江漠远?那么是不是只要有异性接近你都要去挡?我连异性朋友都不能交?”

顾墨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道,“有我在你身边,你不需要什么异性朋友,异性之间你以为会有真正的友谊?”

“顾墨,你这句话连带的把我也给否认了!”庄暖晨面色苍凉,不可置信这句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手指也气得跟着颤抖,“这么说,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吗?”

事也她以。两人殊不知,争吵已经由工作范畴扩大到生活范畴。

“没错!”顾墨干脆直截了当开口,“江漠远可以借着给你送围巾的理由去找你,大可以再想个其他借口骗你上c黄!”

“顾墨,你——”庄暖晨蓦地起身,小脸气得煞白,很想骂他一句混蛋,但见他也是一脸受伤的神情后心中不舍,他是她思念了整整六年的男人,纵使他的话已经伤了她的心,可她还是不忍骂他啊。

“你变了,跟六年前完全不一样。”半晌后,她哑着嗓子,强忍着胸口涌上来的想哭欲望,“我认识的顾墨不是这样的,他外表虽冷但心肠是热的,他不懂得如何表达所以总是暗自关心我。曾经的顾墨,到哪儿去了?”

顾墨闻言后,英俊的脸颊变得更加苍冷,起身,看着她,“庄暖晨,你是不是还想说,你爱我也爱错了?”

眼泪冲上了眼眶,又被她死死压住,她想张口说不是,可如鲠在喉。

“还是——”顾墨喘着粗气,冷遂的眸透出一丝荒芜看不到希望的脆弱,“连我爱你都爱错了?”

“顾墨……”她终于叫出他的名字,嗓音颤抖。

顾墨深深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一脸苍凉,跌坐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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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一来可以最快降低舆论,二来可以澄清事实,三来可以遏制a集团有意借助舆论为自己产品造势的动作。”标维会议室中,庄暖晨冷静地逐一分析,最后补上一句,“相对勒令媒体道歉甚至是控告诽谤来说,尽快召开记者见面会才最理想。”

哭过痛过之后,生活还得继续下去。与顾墨的不欢而散让她明白,生活里并非童话,当你累了倦了没人能替代你做你本应该做的事,只能还得咬牙坚持着走下去,也许会更痛,但总比不去面对而等着发烂腐朽得要好。

最起码,痛也是种感觉,证明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