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其实早就想到了这点,要不然他也不能劝说我改行了。”庄暖晨疲累地倚靠在一边,憔悴的小脸有点苍白,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去说服他笔下留情的话,他一定会误会我跟江漠远的关系。”
“不误会也难,换做我是顾墨的话也会误会。主要是你们的工作性质决定的,没办法,江漠远是你的客户,你要维护他的利益,顾墨是你的男朋友外加预备老公,你也总要顾忌他的感受,与此同时,江漠远是商人,他不可能会对媒体妥协,而顾墨是经济类媒体人,眼睛就盯着商人的一举一动,他要放手更不可能,唉,左右都是为难。”夏旅也无奈摇头,想了想,“要不然我去跟顾墨谈?你去跟江漠远说说,让标维在新经济上多做一年的广告呢?顾墨不能放着钱不赚吧?”
“算了,顾墨还是我来谈吧。”庄暖晨揉了揉额头,夏旅去谈的话可能顾墨更加误会,“至于江漠远,其实最好是能够说服他接受媒体的采访。”
“你觉得可能性大吗?”
“不大。”庄暖晨摇头。
“其实顾墨的报道也不算失实,别忘了还有一封举报信。照顾墨所分析的情况来看,我真的觉得江漠远在投资融资上采用了不可告人的手段。”夏旅提醒了她一句。
“江漠远是不是非法集资我不管,我是负责标维新款车型上市的公关人,就只会盯着案子的范畴,如果我也是做媒体的话,可能也会跟顾墨一样来深挖江漠远融资行为,还有——”庄暖晨疲累地顿了顿,无奈摇头,“给顾墨举报信的人一定是我表哥,这个时候,所有事都赶在一起了。”
“啊?”夏旅愣住了。
“我表哥有一次差点杀了江漠远,为的就是酒店的事。”
“这么说江漠远真的吞了你表哥的酒店?”
“内情我不了解,问过江漠远,江漠远讳莫如深,问过表哥,表哥更是一言不发,我总不能听姑姑的一面之词吧?说实话,我也快疯了。”庄暖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夏旅也一筹莫展,半晌后道,“怨就怨在那段视频上。”
“那段视频就是那天拍的,我们撞见的那天。”庄暖晨十分严肃地说了句。
夏旅微微蹙眉,“这么肯定?”
庄暖晨没立刻回答,而是调出视频重新看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一辆车上,“这是你的车,还记得吗?那天你跟我车子没位置停了,于是就停在了这里。”
“对啊,平时我都不停这层的。”夏旅马上想起来了,用力点头,而后又拧紧了眉头,“你说,这拍摄视频的人究竟是谁呢?”
“是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怕这次的事件会影响新车上市的销量。”庄暖晨眉间泛起担忧,“很显然,这次事件跟a集团有很大关系,怎么偏巧就赶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大的新闻,从中得利的就是a集团。”
“难道……”夏旅想了想突然一惊,“公司里有内鬼?”
庄暖晨没应声,可眼神更加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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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你真的要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餐桌上,庄暖晨苦口婆心说服着。
这是一家西餐厅,环境优雅静谧,悠扬的小提琴乐如同丝般萦绕空间每个角落。这种环境下谈工作的确太糟蹋了,但庄暖晨顾不了那么多。
“先吃点东西,你的胃本来就不好。”江漠远答非所问,将一份切好的牛扒换到她跟前,再拿过她一动没动的那一份。
西餐厅外璀璨的光华映在落地玻璃上,窗外是大片的美丽夜景,江漠远的外套搭在了一边,银灰色的衬衫外配着一件简约的羊绒背心,他松了松领带,抬手给她拿热饮的时候,腕间的手表暗调奢华。他看上去依旧轻松,不急不躁,大有一副只想着用餐的架势。
奈何庄暖晨没这份闲情雅致,急切看着他,“你倒是表个态啊。”
江漠远放下刀叉,抬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看着她微微扬唇,“暖暖啊,你要明白一点,媒体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出面澄清。”
“但至少可以表明你是清白的。”她一手攥着刀,一手攥着叉,身子前倾。。
“先吃点东西。”他轻轻一笑。没晨事人。
庄暖晨没办法,一叉子下去,然后将几块牛ròu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