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晨不由汗颜,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江漠远却不动声色地伸手轻揽了一下她的肩膀,笑说道,“这杯的确应该干了,姑父亲自下厨辛苦了,来,姑父,这杯我敬您。”说着,举杯轻轻在姑父的杯子下方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他的慡快令姑父连连赞叹,自己也一口干了下去。两人又连连喝了几杯酒后,姑父打开了话匣子。
“小江啊,别看我现在退休了,可是福楼那边一天三次地来请我,嗨,我就偏不回去,好不容易退休了,我去受那个罪?”姑父夹了一口菜吃进嘴里,“不过话回来,在福楼那几年啊还真是学到了不少国外餐厅的管理技巧,那叫一个严格啊,我也学会了不少法语呢,小江,你懂法语吗?”
庄暖晨下意识看向江漠远。
江漠远轻轻放下筷子,态度始终保持着温雅有礼,“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法语的确很难学。”
她微微挑眉,没说什么,却发现他有个习惯,每次姑父问话的时候,他都会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这种礼节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说明他有很好的家教。
“是呀,当时我就学了很久,不过还是让我学会了几句,我还会背诗呢,那个……哦,叫做‘我们’。”姑父说着就开始了自卖自夸,摇头晃脑袋地背起了法语诗歌,背着背着,突然想不起来了,看向庄暖晨,“那句‘我渴望与你一起生活’之后怎么说来着?”
庄暖晨无奈地笑了笑,“姑父,我只是业余地时候去上上法语课,哪会背这个?”
“那就不问你,小江,怎么说来着?”姑父喝得有点hight,倔劲上来了。
“老颜,你喝多了吧?少喝点,别拉着谁都跟你背什么法语诗,这些年轻人能懂什么?”姑姑开口,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