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点了曼特宁,“在我喝过的咖啡里,这里最接近老李煮出的味道。”
提到老李,任苒眼前闪现那个和蔼风趣的中年台湾男人,记忆已经如此遥远,几乎有些微恍惚,“他还在h市开咖啡馆吗?”
“他去新加坡工作了,上周我还见过他。”
任苒不想再叙旧,“陈总,我们讲正事,请问你的借款为什么一定要附加这种条件?你既然不想染指祁氏,何必非要充当最大的债权人。你是想羞ru他们吗?”
陈华笑了,“不,你把我想得幼稚无聊了。多年以前,我就已经认定我跟祁家没有任何关系,后来我甚至连唯一跟他们共有的姓氏都放弃了,哪有闲情羞ru他们取乐。”
任苒不得不承认,陈华说得有道理,她烦恼地用小勺搅动咖啡,“对不起,我没立场来指责你,我只是觉得,这样集中债务,根本看不出会有商业上的利益,却会伤害……”
“伤害到祁家骏先生脆弱的自尊心吗?”陈华冷冷地说。
任苒哑然。
“你好像很喜欢借钱给别人,当年把你妈妈留给你的钱全借给了我。”
“那不是借,是投资。”任苒努力保持镇定,“请不要再扯到那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