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
“任小姐,你一个学生,哪来这么多钱?”
任苒眼神一黯,“我妈留给我的,一直存在存折里。眼下我不用这钱,你等火车出发时间到了再交给他,他要想还我,就去z市或者我学校找我好了。他愿意清高到费这个事,就随便他好了。”
阿邦掂一掂怀里的袋子,开玩笑地说:“你应该当面给他的。居然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卷了这笔钱跑路吗?”
“因为家骢信任你啊。我觉得能让他信任,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而且我当面给,他怎么可能要?不把我说得灰溜溜走开才怪。”
阿邦没想到任苒是因此而信任他,有些感动。他当然知道这笔钱对目前的祁家骢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清楚祁家骢的性格,不敢代他做决定。
任苒见他思前想后,始终难以决断,突然灵机一动:“这样吧,阿邦,依照你们私募基金cao作的办法,我把钱委托给家骢cao作,要办什么手续。”
“要拿身份证复印件给我们,要写委托书,确定委托期限……”阿邦平时并不负责具体业务,有点跟不上她思路地回忆着。
任苒拿出纸笔快速写了一个委托书,又拉着他去找复印的地方,将身份证复印给他。她意犹未尽,找复印店的人要了一盒印油,按上手印,一边拿纸巾擦手指头,一边说:“弄得好像在写卖身契,这下齐全了吧。”
阿邦再怎么犹豫,也被逗乐了,他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小心地将委托书收起来:“好吧,他要骂就让他骂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