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只是静待事态发展。
他只与留在北京的阿邦保持着联系,阿邦每天传来的讯息并不乐观。
“那笔资金的帐号仍然封着,相关帐目都封存了,证监会的调查还在继续,有一家证券报不点名报道了喻洪良的出逃。”
“听说内参有深度分析,不过我还没看到。”
“深圳的朱总一直在找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骂骂咧咧,火气似乎很大。”
“沈阳的薛先生到公司来过几次了。”
“秦总那边的帐户已经处理好了,他留言让我谢谢你。”
“我和小刘他们都被叫到公安局做了笔录,我说只负责开车,什么也不知道,还反问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找谁要工资,我能不能卖了办公设备抵工资。”
“祁总,你母亲到北京来了,现在坐在办公室不肯走,一定要我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任苒的女孩子的下落。”这天的这个消息让正在喝酒的祁家骢大吃了一惊,他放下酒杯:“她还说了些什么?”
“你母亲说这个女孩子一个月前离家出走了,她父亲是祁总的朋友,查到她的手机通话纪录,离家当天她漫游到过深圳,还跟你的那个手机号码通过话。你母亲让我一定要跟你联络上,务必给她回话。”
“知道了。”祁家骢放下手机,站在阳台上远眺珠江,一时竟然有些方寸大乱。
他已经在广州住了快一个月,也曾在某天打任苒的手机,却发现她手机关着,他有些惆怅地想,开学了,这女孩子大概是在上课,不知道她还会想到他吗?蛰伏于此,哪怕他仍然关注期市、股市走势,每天做着行情分析的功课,但毕竟清闲了许多,没有那份高度的紧张专注占据心神,他想到她的时候实在不算少,而且不止一次心神起了轻微的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