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怜惜再度涌起,他吻去她的泪,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再吻向她的唇,舔开她咬紧的牙关,扫过她唇上的细密齿痕,深入进去轻轻吸吮交缠,安抚她的紧张绷紧的身体。
她咬紧嘴唇,紧密地包裹着他,身体内灼热得如同熔岩。锐利的疼痛终于来临,却似乎不及她怀着紧张与恐惧时预期的那样不可忍受,她的呜咽与抽气声被他的唇全部吞噬了,他的吻来得深长缠绵,与他身体由缓到急、渐渐毫不留情的冲击形成强烈的对比。
原来交缠的极致并不止于唇舌肢体,他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到达了她身体每一个空隙,而她纤细的身体仿佛容纳了他的一切。爆发与沦陷同时到来,如此彻底而完全,两个人一齐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掠夺了所有意识的感觉。
祁家骢抱着任苒沉沉睡着。
冻结的基金、各方的贪婪与图谋、被逼上一条窄路时的狼狈、被迫止步的事业、对事态发展的不确定……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到了一边,这是很多天以来,头一次不用借助酒精做麻痹,他彻底丢开了所有缠绕他的烦恼,睡得十分沉酣。
当他再睁开眼时,晨曦透过没完全拉好的窗帘印入房间,而他枕畔的女孩子正大睁着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
“早。”
“你早。”任苒微笑,她已经穿上了一件格子镶边的睡衣,显然早就醒了,而且洗过澡。
“怎么起得这么早?”
“你睡觉太霸道,把我推醒了。”她指控道,“我好险没掉下去。”
他看看自己躺的位置,果然是在c黄的正中间,她只占了一点点c黄的边沿。他大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次我会记得换个有kgsize大c黄的房间。”他猛然想到他已经定好的计划,不禁皱眉出神。
任苒抚他的眉毛:“怎么了?”
“恐怕我今天得离开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