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对这次危机的速度给他的朋友与客户留下了深刻印象。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事态的发展如同任世晏警告他的那样,一点点脱离所有人的控制。
他完全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段波底。这是他人生中头一次面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局面。
他招手叫服务生再给他一杯威士忌加冰。
他的成长期并没有家长在旁边唠叨约束,不管是抽烟、喝酒,还是女人,对他来讲,都不存在任何禁忌。
没有禁忌,也就意味着很多诱惑对他来讲不算诱人。从来没有一项诱惑大到足够让他过量失控,他也一向无须做特意的自控。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头一次喝醉,竟然不记得当晚是怎么回的酒店房间。
“偶尔一次喝醉,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在对着抽水马桶呕吐时,他脑袋中模糊闪过这个念头,却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向一个看不见的人做着自我辩护,不禁恼火。
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明确的界限,现在喝的是今天晚上的最后一杯威士忌。他已经略有一点酒意上头,但是他的思维丝毫没有迟钝,脑袋依旧被晚餐时的谈话占得满满的。
他的助手阿邦给他打来电话,汇报着上海那边的动向。他仔细听着,又交代了几件事让他去办。刚放下手机,一个身材火辣,装扮性感的女孩子走近吧台,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含笑问道:“帅哥,能不能给我买杯酒?”
他向侍者扬下巴示意一下,“这杯我请,不过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女孩一扬眉毛,正想说什么。这时他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是任苒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