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触碰,却包含如此复杂的需索、占领、缠绵、挑逗,她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只被动地张开嘴,任他长驱直入,辗转吸吮。
她踉跄后退,被他抵到了玻璃窗上,她的身后是光滑的玻璃,被如注的豪雨如同瓢泼般地反复冲刷得冰凉,她的头仰靠到窗子上,能清楚感觉到大雨的冲击力道与声音。
她的身前,则是一个坚硬强健、散发着她所陌生的热力的身体。
他不是头一次抱她了,然而那些拥抱相比之下都温和无害,只让她有些微的迷醉与晕眩。这是她头一次感知到了他不加掩饰的欲望,如此强大、直接而危险,她彻底迷惘无力了。
暴雨狂风被她身后那道玻璃阻隔在外,而他的吻,他的抚摸,所到之处如同看不见的风暴席卷而来,将她覆没。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她完全没有概念。
祁家骢并没有继续下去。
当任苒清醒过来时,发现他坐在沙发上,而她躺在他怀中。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头次带上了一点迷濛,手指轻轻抚摸着她肿胀殷红的嘴唇。她所有的感官意识突然变得出奇地敏感,随着他指尖的温柔描摹,仿佛每个唇纹都有了渴求,她几乎想张嘴含住这根手指。然而她到底胆怯,不敢放任自己的这个欲望,她全身崩紧,不受控制地起着轻微的战栗。这个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她害怕而不安,她紧紧抱住他的腰,避开他的手指,将热得发烫的脸埋入他怀中。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她轻声问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根本没打算到这里来的,不过我母亲跟我撒谎说她病得很重,我不得不回来看看。”
“别怪她,她也是担心你。”
祁家骢并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