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名字中都含有的一个代表良驹宝马的字眼。可是相对于慵懒的祁家骏来讲,祁家骢更像一匹蓄势待发、随时可能奔驰绝尘而去的骏马。
居然在此时将这互不承认的兄弟两人拿来比较,任苒暗暗鄙视自己的闲极无聊,脸不自觉地红了。
“你们学校应该放假了吧?”祁家骢问话的语气同样闲适。
“嗯,我打算明天回老家。”
“也好,你的老家那边气候温和一些,据说这里的盛夏热得很恐怖,一般外地人受不了。”
“你跟我算同乡啊,不过你讲普通话很标准,没有一点我们那边的口音。”
“我从小在北方长大。”
任苒骤然记起他的身份,顿时窘住,后悔刚才的没话找话。她心底纷乱,咬紧嘴唇,突然只希望车子快点到学校门口,她可以快快下车,从一个不属于她的情境中逃走,回到她的安全世界里去。
“这么敏感,真要命,我还没什么,你倒帮我难为情了。”祁家骢呵呵一笑,可是笑声中显然没有任何欢愉之意。
任苒哑口无言。
“我猜你的童年一定过得很幸福。”祁家骢的声音很平静,“你有典型正常幸福人家长大小孩子的特征,有教养,有同情心,有礼貌,时刻把请、对不起、谢谢挂在嘴边,对世界、对别人的生活充满善意的想象,容易伤感,容易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