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再深的感情也会被这种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生活方式消磨殆尽。
莫情说走就走了,将他毫无理由地关在这里。
他就连去茅厕,曲莜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过着这种囚犯一样的日子,他无论如何也狂热不起来了。
喝了药,他调息了一会儿,内力已经恢复了三成,迷药也被他逼出了三成。
四肢终于可以活动自如,但他还是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三成的功力还不是曲莜的对手。
更何况他不了解莜茗门的情况,就算能逃出这个房间,也不一定逃得出莜茗门。
门响动了一下,没有一点脚步声,却有一阵淡香飘到他身边。
他猛然转头,莫情蒙着面纱站在他身边。看不见面容,也看不到表情。
能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人影……以及她白色的裙边上沾着一点鲜红。
面对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静静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那一点鲜红——一个生命最后的痕迹。
莫情也不说话,坐在躺椅边的地上,侧身倚着躺椅,将头靠在他肩上。
时间就那么悄悄的流逝,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有时候,花前月下的爱情远不及一刻的安静浪漫,再多的甜言蜜语都不及默默相对,用心去感受彼此。
秦枫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莫情。
她带着面纱,闭着双目,除了长长的睫毛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移开视线,就想这么看着她,哪怕一千年。
“我很小的时候,娘常像我这样靠着空空的躺椅,那时候我总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才懂了,这种感觉真好。”莫情的声音听起来虚无飘渺,满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