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七年,他俩竟然再次来到了沂蒙,站在这边儿土地上,一时间,竟产生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沂蒙山,一个特别响亮的名字。
沂蒙的山水,钟灵毓秀,沂蒙的人儿,朴素善良。
来这儿之前,他们把孩子都交代好了,老太太心疼他俩,也十分赞同他们出来玩玩。这次来,他们没有叫卫燎和舒慡同行,只带了大武和小武两兄弟,一路颠簸着,当四个人到达石头家所在的县城时,已经是傍晚了。
没有人会忘记那个为了救人,而牺牲在沼泽里的战士。在县城里,他们买了金黄色的雏菊,在微风的轻拂里,没多一会儿,并站在了石头的墓碑前。
“敬礼——”
随着火哥一个标准的起手势,庄重严肃的军礼,挺直刚硬的胸膛,体现了对烈士最崇高的敬意。
除了敬礼,四个人没有说话。或者说,要说的话,都在心里埋着。
那些关于青春和热血的记忆,关于男人,关于女人,关于军人,关于爱情,这一路行来,一段一段的往事和岁月,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有些经历,永远都无法忘怀,如同子弹擦过后的心脏,生命的含义谁又说得清?
石头,那张黝黑的,朴实的,憨厚的脸。永远烙在那石碑之上。
战友,兄弟,青春。俱是往昔。
告别了石头,在往石头家的路上,一路上磕磕绊绊着,还是那些陡峭的山路,还是两个相依相偎的男女,他俩像在走一段过去的岁月,或者说,是祭奠。到达梵花村的时候,又是夜晚。七年过去了,都市文明在快速发展,而梵花村的夜色竟然还是老样子——月光淡淡,疏影横斜,夜鸟惊魂。
车停在山脚下,连翘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为他们领路到石头家的半大小子。只是不知道,七年的时光洗礼后,他是长大成人升学找了好工作,还是已经背上行装,告别了父母在城里磨砺着自己的人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