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她心里又酸又涩又苦,几种情绪交织着潮水般袭了过来,将她隐忍的情绪击得崩塌。
泪水,终于决了堤。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爆发。
“火哥,怎么会这样?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
一只手将她紧紧地裹进怀里,邢爷笑着钳住了她尖细的下巴,縻挲着,不停的縻挲着:“傻了巴叽的小东西!老子是谁啊?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人命,我不好么?真的,一点儿都不耽误事儿。不信,咱俩试试?”
不住地摇着脑袋。她脸上的眼泪,断线的珠子似的——
一大颗,一大颗。顺着脸颊,流到了他的手上。
“连翘——”像是被泪水烫了声,邢爷轻唤了她一声,将人深拥入怀:“不要哭!”
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看着他的眼睛,连翘脑子有些混沌。
三个月前,艾擎说,你不要哭。
三个月后,火哥也说,你不要哭。
他们让她不想哭,都舍不得她哭,可是——
“她也不想哭的,火哥,但是我……我做不到!”
邢爷叹着气儿拉过她握紧的拳头,一根又一根凉意手指地将它缓缓拉开,干燥的大手,将她安抚得暖了起来。
“再哭,再哭丢你到沂蒙山喂野狼。”
目光微微一凝,连翘反握紧他的手,轻啜:“沂蒙山有野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