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儿,他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寒风,雪花,他的浑身上下,似乎都被风雪重新雕塑过,刻成了最落寞的一种孤寂。
这画面,要说起来,其实也很有诗意。
如果非得用诗来形容的话,‘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也能恰如其分的形容他。
此时的易绍天。
人短暂的一生里,总会错过一些美好的东西。
“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望着踏雪而来的女子,他冲她笑笑,摁灭了香烟。
别人以礼,她便回之以礼。
连翘的脸上一如既往客气地微笑着,找不到半点儿多余的情绪,没有嘲讽,没有讽笑,没有愤怒,通通都不再有,淡淡地说。
“朋友找我,我当然会来……”
朋友……
经年之后,还能被她笑称为朋友,对于易绍天来说,应该开心的不是么?
所以,他笑了,浅浅的。
“谢谢!”
“应该的……”
“上车说吧,外面太冷!”
风度翩翩的易绍天,还是那么帅气挺拔,细心地替她打开副驾的车门,和多年以前他曾经做过的动作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上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