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火点了点头,模糊的视力渐渐恢复。他先命令防爆战士赶紧将炸弹挪开并且打开天台,然后瞧了瞧那个炸弹装置,奇怪地问冷枭。
“你怎么想到剪蓝线的?”
不管是红线还是蓝线,都有可能爆炸,其实这个真带点儿赌博性质的。
冷枭冷硬的唇抿了抿,几秒后,似是而非地回答:“有一个小丫头告诉过我,红线是月老的姻缘,剪不得。”
“你的女人?”邢爷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也许吧!”
也许吧?这是什么话?
心里疑惑。
不过,眼看炸弹被挪开,那扇被封堵的门也打开了,他暂时没功夫追究他话里的意思,带着一小队战士,他率先冲上了天台。
冷着面孔,冷着眼,天台烈烈的冷风吹得衣襟袂袂。
他愣住了。
邢子阳他妈王八蛋,他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偌大的天台上,只有两间很简陋的小房子。但妇幼院的综合大楼是京都市的重要医疗工程,在修建的时候,楼顶上配备了直升机停机坪,可以直接起降直升机。
他的面前,不偏不倚的,停着一辆nua的直升机。
而且,还是一辆已经启动的直升机,螺旋桨在呼呼转动着。
“站住,别往前走了——”
邢子阳阴恻恻的声音灌入耳膜,他停住了脚步。
没有关闭的机舱门前,邢子阳手里握着的枪抵在连翘的脑袋上。而且,可以看到他敞开的风衣里,整个腰部被绑了一圈儿又一圈的炸弹。
危险地微眯了眼,邢爷冷声说:“邢子阳,本来你还有条活路的,现在,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连翘虚软的身体,狠狠地挣扎了一下,抖得不像话,“火哥,这狗东西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