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
这声儿,有些哑了。
不消说,他家小朋友,肯定有动静儿了。
“有么?”任由他替她穿上睡衣,连翘皱着眉头无视他的动静,转头望向那面大镜子,认真地瞅着镜子里的自己——真胖,真企鹅,真难看,亏他每天还亲得那么起劲儿,连她自个儿都看不下去了。
连翘也在意自己的容貌,想想心里便惶惶。
邢烈火靠了过来,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视线也射向那面镜子,与镜子里的满脸犹豫的她目光对视后,轻声发笑:“当然有,诺,仔细瞧瞧镜子里那个丑鬼,她啊,肚子像藏了个大气球,脸色就更不肖说了,撅巴撅巴都能做黑炭,烧开一壶水。”
“放屁!”连翘被他这句话逗乐了,抿着唇笑了笑。
转眸间,她立马又拉下脸来,在镜子里瞪视着他,语气却放得极软。
“火哥,那个电话究竟是谁打的啊?”
揽住她身体的大手微微收紧,他偏过脸吻了吻她沐浴后红扑扑的面颊。叹口气将她笨重的身体整个儿的抱了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边走边乐呵说:“还问?!和你说了电话是公事儿嘛,那人你也不认识。……喔哟,我的小笨猪长得可真重,再长一段时间,能掉上秤卖掉了……”
“刑烈火,你再说,再说揍你啊!”
火哥再次对她强调是公事儿,连翘心里是有些犯憷的。
但被他这么引导,她又不得不将思维转到他后半句话上去。
垂下眼皮儿,她看着自己拢得高高的喜马拉雅山一样的大肚子,又捏了捏比水桶还要粗的腰身。最后,又欲哭无泪的将手放在了自己明显胖了一圈儿的ròu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