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犹豫,反正都这样儿了,邢爷便由着她折腾。可是这么一来,工程量就有点儿大了,他索性把日记本撕开,和连翘二人分工合作,两个人一起挑了起来,好在易安然字写得并不潦糙,很容易分辩。
弄了好一会儿,直到三七小丫头坐在办公桌上直打呵欠了,两个人才把它整理了出来。
话说这易安然也是,白天,白眼,白色,白痴,白衣,各种白的组词到处用……作为常用字,带‘白’字儿的日记篇幅还真不少,整整有八十多篇日记。
拍了拍女儿的后脑勺,连翘像个做游戏的小孩子,兴趣儿大得很,挑着眉头问,“别打瞌睡,现在怎么做呢?”
捂了捂嘴巴,三七继续问老妈:“妈,爸,你们见过白色的伞么?”
白色的伞?
像油画上那种白得像张白纸似的雨伞,还真没见过。
连翘摇了摇头,望着女儿。
“笨!”三七望着老妈,指了指油画,“怎么没见过,这里不就有一把么?蓝色的雨是不可能的,白色的伞只要你愿意,让老爸随时搬你定做一把,对不对?小朋友。”
无语,凝噎。
两个人加起来快活了一个甲子有余了,却被几岁的女儿说笨,还有没有天理了?何况他俩都是自诩脑子够用的主儿。多膈应人啊!
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女儿,连翘觉得今儿怎么有一种被小丫头牵着鼻子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