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真是奇怪了。
扭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六点了。
到底什么情况?
现在的心情下,她再没有半点儿睡意了。慢腾腾地踱到窗户跟前儿,拉开了窗帘,望着窗外黑洞洞的天气和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暴雨噼啪作响地扫荡着景里院子里的花糙树木。
沉重,还是沉重,沉下去就没法儿提起来的重量。
大自然,多大的威力,人力在它的面前,渺小得简直不值一提。
她无奈又无助地杵在那儿好一会儿,又起身找了本儿孕儿书籍来看,瞪着书页儿老半天,一个字都没往脑子子装。
坐也不安,站也不安,似乎火哥不在,事事都不安。
男人和女人,一旦爱上了,相处久了,便成了彼此生活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如果哪一天,某一部分没在身边儿,另一部分就会像她现在这样儿,整个儿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飘的,心没着没落的。
又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卧室的座机电话终于响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哪个时刻有过这样的感受,那单调的铃声,竟然也会是如此的动听。
不过一瞬间,她就欢快了起来。
将电话接起来一听,果然是火哥。
一个人的空间里,很是安静。当听筒里传来他低哑又磁性的嗓音时,连翘觉得今儿尤其的好听又性感,可是,仔细听又似乎带着一丝疲惫。
“连翘,我听值班室的接线员儿说,你找过我?”
“嗯,我就是问问,你还好吧?”
“好。”他沉声答道,不等她再问,接着便解释道:“昨晚上临时有点事儿,怕吵到你睡觉,就没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