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他俩的第一次,在那俩战神车上,她被这人弄得差点儿断气,她还记得以后的很多很多次,这家伙每每發情就跟个野兽似的不知轻重,而她咬他也不过是情不自禁出口气儿罢了。
其实,那时候,她没有想过会咬得这么重的。
看着她带着痛惜的眼神,邢爷的呼吸越发浓郁,俯下头发狠似的紧紧压在她的唇上,拼尽全力的辗转着,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和六年等待的憋屈。
连翘被他压抑得完全动弹不得,含含糊糊地反抗着,身体却被他撩得越来越热,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
而他的吻,非常非常的投入,带着恨意怒意恼意,声音沉沉的边吻边唤她,话里透着无法抑制的渴望和伤感。
“妮儿,以后,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你是我的,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哑,他拼了命的吻她,像是宣誓主权一般,沉闷的声音里带着低低地控述,像极一个被大人抛弃的孩子,“狠心的小畜生,想我么?想我么?这六年,你想过我么?”
在他激荡的情话里,连翘的心里沉啊沉,沉啊沉,酸甜苦辣交织着纠缠在一块儿。
情绪在他的深吻里很快就崩溃了,她猛地疯狂回吻他,伸出双臂牢牢地吊住他的脖子,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滑落,嘴里边吻边呜呜的恸哭,大声儿的恸哭——
“想,火哥,我也想你……”
那神情,那动作,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她的情绪压抑得太久了。
憋了整整六年的眼泪一旦开闸,就如同洪水泛滥。她的泪水,她的悲伤,她的哭泣,通通都涌了上来,湿丶了他的脸,他的衣襟,更是渗入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