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体,舒慡左手搓着右手,然后十指交叉放到腿上,半晌没吱声儿……
这个动作是她心里很不安的一种表现,连翘瞧出来了,盯着她不断上下动作的手指头,狐疑地问,“有事儿说事,磨磨叽叽不是你的性格,姑娘我也懒得看——”
抬起眼儿直视着她,舒慡的神色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连子,你信任我不?”
呃!
连翘默了。
火哥也问信任他么,怎么慡妞儿也这么问?
实际上,如今这世界上,她真正能打心眼儿里信任的人不多了,而火哥跟慡妞儿在她的心里,绝对是重量级的人物。
爱搭不理地瞥了她一眼,连翘偏着脑袋望着她笑。
“这位女士,你很烦!”
反常的没和她打趣儿,舒慡沉默了许久,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
“连子,干记者这行久了,我也有些门道,所以有些你不知道的事儿,我会知道。姐妹儿告诉你两点,第一:你得罪上头的人了,人家纠着这件事儿就要把你往死里整,人是谁,我不说你心里有数;第二:这个最为关键,很可能关系到你的未来与前程,甚至性命……”
心里‘咯噔’一声响,上头谁要整她,她大概能猜出来,可是这到底是河谐的天下,真要随便扣屎盆子致人于死地?
不过,难得看到慡妞儿这股子严肃劲儿,她非常有理由相信这是事实。
如此一来,她反倒轻松了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东风吹,战鼓擂,天要下雨猪要肥,谁他妈挡得着?
该来的始终会来,怕个屁!
这么一想,心里又豁然开朗了,伸手揽住慡妞儿的肩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