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有点儿;
抑郁?也有一点儿;
罪恶感?就更多了一点儿;
见到她梨花带雨般默默流泪的小模样儿,邢爷反倒松了一口气,能哭就是好事儿,老实说,他俩在一起这么久了,邢烈火还是第一次见她柔弱成这副样儿。
轻轻掰开她箍紧了自个儿的手臂,他柔声安慰。
“乖乖躺下等我,给去拿毛巾给你洗把脸——”
说完,将她放好,盖上被子,他转身就往帐篷门口走去。
“不!”
惊叫一声儿,连翘醉眼惺忪的眼睛猛地瞪圆。
“火哥,别走!”
此时的她,像似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喊着叫着就飞快地跳下来,赤着脚疾步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腰放开嗓子大声哭泣。
“别走,别走,别走……我不杀人了,别走……”
听到她急吼吼像个神经病似的大哭声,邢爷这回彻底舒畅了——
从面色平静,到默默流泪,再到现在的号啕大哭,他的妮儿终于完成了解开心结的一个艰难过程。
在她大声的哭泣里,他喉咙像卡了鱼刺儿,转身紧紧地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