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他觉得她还是介意结婚证儿的事,于是放柔了声音,哑着嗓子说,“小妮子,你要真介意那结婚证,咱俩改明儿重新去扯一个?你说什么都成……”
这种低姿态的话,换以前打死他都说不出来,他都将自己整得嘴孙子一个样儿。
可他这好不容易启齿的话说出来了,他顶天立地过了一辈子的老爷们儿,酸了吧唧的为了哄她回家,够下软了吧?
奈何这小丫头压根儿就是属蛇的,比他还冷的冷血动物。
这番对邢爷来说难于登天的话,听到她的耳朵里,面色都没变一下。
“不行,我真急着回去,你懂不懂尊重人?我有我的生活!”
老实说,连翘心里是真着急,这会儿她其实也没多大心思去扯跟火哥之间事儿了。
一则因为实在担心小姨家里,二则也是因为真心怕这火阎王了,不是怕他那张阎王似的冷脸,而是怕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沾上这个,她觉得自个儿丢盔弃甲都不算完,得死翘翘为止!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烂桃花太多了!
而且,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在她跟前儿说过中听的话,在那些寂静暗夜的耳鬓斯磨里,他也会一口一个宝贝心肝儿的唤她。可结果呢,他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桃花事务缠身。
什么渭来苑,什么易安然的心语日记,什么名门绝配卓云熙小姐……
这等等的一切,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又否认不了,她真的犯傻地往心里装进去了。
而通过宁阳的事儿,更加让她明白,阶级之间的差异,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消失掉的,火哥拥有的东西太多,举手投足都能肆意的挥洒感情,而她拥有的大少,失去不得,也失去不起了。
“连翘,一句话吧,你要怎么着才给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