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火哥,有你在,我一点都不疼。”
要说连翘是个性子刚硬的姑娘,若没有浓浓的夜色掩护,没有低烧加上半昏睡的状态,打死她也说不出来这么这么ròu麻,这么刺挠人神经的情话。
可是,谁让她生病了呢?
她是个女人,她是个生病的女人,她是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小女人,她是个特别需要跟前这个男人疼爱的小女人。
丢脸有什么关系?不要脸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服一下软又有什么关系?
顺从自己的心吧,没有人会笑话的!
她闷闷的想着,扯着嘴角发笑。
被窝里只有他们俩人,自然没有人会笑话,在被子之间这三尺天地里,只有男人跟女人,没有外人。
更何况,他这个小媳妇儿能说出这么腻歪的话来,邢爷又怎么会不感动呢?
将她像孩子似的搂在怀里,像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顺着她的头发,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荡。
“我一直在,乖乖睡吧,宝贝。”
夜晚是个好东西,钢铁的心也会化为绕指柔。
孤寂了多少年的心有了伴儿。
此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存活着,他有了家庭,有了老婆,在不久的将来,或许还会有他们的孩子,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都会像对他们的妈妈一样。
疼着吧,宠着吧,惯着吧,这些小东西,又能坏到哪儿去?
同样,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意了一辈子的英雄豪情帝王梦其实全都不值一提,甚至他也弄不明白,以前在他看来全都是笑话的东西,如今自己做起来竟如此自然。
“火哥……”
似是睡得不太安稳,怀里的丫头又是一声儿猫儿般轻软的呼唤,他心里软软的,俯下头就吻了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