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毫不介意他的贬损,小模样儿笑得十分得瑟,“做流氓多好,流氓才有ròu吃,流氓还可以收拾别人,让别人没ròu有吃。”
“……食ròu动物啊你?”
“你不食ròu?那行!打今儿起,咱谁也不准耍流氓,谁耍谁太监!”
这句话忒恶毒,而且针对性也太强。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话说,女人能太监么?
邢烈火阴恻恻地横了她一眼,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抻掇。
“行行行,你继续啊小流氓,我批准了。”
“哈哈!”
两个人说笑着,在门口的哨岗拿了根儿手电,就出了指挥部沿着最近那座山峰前进,由于这儿临近红军指挥部,一路上到处都是暗哨和暗岗,伪装好的军事掩体里也都有埋伏的士兵,看着一排排弄好的防御工事,连翘觉着又新奇又喜欢。
也许是习武的原因,骨子里,她其实也是好战份子。
而此时,四处真的漆黑,一只手电照着两个人,紧拉着手在微弱的那团光线里缓缓移动着,乍一看上去还真像极了要去干坏事儿的。
野战,野战,好吧,要准备怎么野战呢?
任由他带着自个儿的手穿过山峦间的丛林,连翘压根儿就没再问他俩要去哪儿,只顾着享受似的嗅着那独属于山里夜晚那种潮湿而清新的空气。
身边有一个牵着手的男人,行走在不明终点的夜色山峦间,彼此的天地,俱都化为了乌有,唯一有存在感的只不过是那只大手。
而这种感觉,其实蛮好。
脚步稳健迅速,邢爷走路虎虎生风,移动速度很快,不多一会儿就带着连翘攀上了离指挥部最近最高的那座山峰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