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到,磨蹭了半天儿都没离开的孟总参突然抚了抚衣袖,飞快地开口,“烈火,老常昨儿个又给我打电话了,关于她闺女那事儿,你看能不能……”
说完停顿,那眼神儿却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静默着坐得像个木桩子似的连翘,像在看一个祸水。
“能不能什么?”邢烈火冷冷地反问,很显然,他对这件事儿相当的没有耐心,甚至根本不想提。
“烈火,老常就这一个闺女,按私下的交情,当年在老部队的时候,他还是我战友,这个人情我也不好不求。”
说得头头是道,可邢爷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主儿?
冷哼一声,他目光危险地眯了眯,直接一句话就封了口。
“孟叔,来不及了,今天上午九点,军事法庭以武器装备肇事罪判下来了,不过区区四年,老常应该等得起吧。”
孟总参似是一惊,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有再开口说下去。
起身招呼了自己的警卫员过来,他又笑着客气地寒暄了两句,就迈着稳键的步伐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连翘他们两个人了,那个大大的吊钟走得嘀哒嘀哒的,略一犹豫,她扬着唇角笑着问:“火哥,你还真打算自己驾机啊?那种天气条件——”
闻言,邢爷伸手就将她拉过来扣紧了腰儿,冷着脸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指尖在头发上顺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你就这么信不着我?去年c市大地震的时候,老子开着运输机第一个抵达震中……”
咳,连翘哪有信不着他,只不过极端天气条件那就是玩命啊?至于么,又不是真的战争,不过是演练罢了?
不过,这些话她却没敢说出来,而是拉下他毛蹭蹭的大手,讨巧地笑:“哪能啊,老大您英明神武,盖世无双,气宇轩昂,脚踏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