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一声熟悉而冷冽的男声传来,低沉中夹杂着透着风儿的凉意。
心里直突突,易安然顿住脚步却没有敢立刻回头,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对策,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护士服的袖口。
而身后,再次传来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儿温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
“易安然,别在我跟前玩花样,你玩不起!”
像被赤果果的看穿了心思似的,易安然相当狼狈。
隐忍着,隐忍着,身体开始不停地簌簌发颤,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目光飘忽不定地望着那个冷漠如阎王般的男人,小声嘟囔。
“烈火,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我,我没有恶意的!”
冷冷地挑了挑眉,邢烈火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她,冷厉的黑眸里深邃的光芒一闪而过,看不分明,但没有因为她的表演而变柔和半分。
“你那病,好了?”
胸口一窒,易安然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她到底是受过训的,哪怕心里有一千种忐忑,一万种情绪,脸上却能比谁都淡定。
“哦,是啊,烈火,我一直想谢谢你替我请的专家瞧病,真的好了很多,只不过……时不时的还会有些犯糊涂……”
瞧瞧这话多得,多有艺术?
好了是好了,只不过偶尔还得犯病,至于哪个时候是正常人,哪个时候又会变成神经病,完全得看易小姐的心情!
冷哼了一声,邢烈火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就好,以后不要做这种蠢事,出去吧!”
易安然低垂眼睑,心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