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她,打她,掐她,捏她,她都没有反应。
长久的怔忡之后,他几乎咬牙切齿的怒骂了出来。
“连翘!你再不醒,老子就直接掐死你!”
这一刻,他迷茫了。
兴许是失血过多,兴许是怀里的女人太过瘫软,以至于3天3夜不吃不睡也不会怎么样的刑烈火忽然产生了幻觉——有一种她再也不会醒过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熟悉。
他记得,那一年他老妈过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痛。
痛彻心扉的痛。
那是一段埋藏在心里无法言说的悲伤,他也一直以为自己从此再无可能再次尝试这种痛苦。
没有想到……
他眼睛一瞪,哆嗦着手又开始去摇晃她,脑子里铺天盖地的全是他俩在这段短暂且争吵不段的日子里,那一些相处的画面——
他强了她,她笑着说,我不会痛。
他斥责她,她笑着说,我不稀罕。
他宠着她,她笑着说,火哥真好。
他骂着她,她笑着说,你丫混蛋。
她开心的时候会摇着他的手臂说‘火哥,你真好’,那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比月牙儿还要弯弯;她耍脾气的时候像个狡猾的狐狸,实在欺负狠了就狠狠和他打一架,那样子骄傲的像个公主;她撒娇的时候会说不许他抽烟,对身体不好,然后趁他不注意就夺了给他丢掉,那胆子儿可大了,扑上来缠着他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