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了半小时才回复我:“不介意。”
“什么样的女生都不介意?”我又追发一条。
“同学情谊,有啥介意。”
我很绝望,看来“洗衣服”事件并不是斯嘉丽凭空杜撰出来的,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天经地义,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同学情谊,同学情谊,口口声声的“同学情谊”,是什么玩意呢?不过是赤裸裸的男女之情的推托之词!眼看事态正向我最不希望出现的真相一点点靠近,我怎么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这样想着,我果断地拨通了段柏文的电话。
很久很久的忙音之后,他接起来,很大声地说:“喂?”
他似乎在一个很嘈杂的地方,我也要很大声地说话,他才可以听得见。
“你吃饭了吗?”我问。
“你有事啊?”他仿佛没听见我的问题。
“没事就不可以打电话给你呀!”我调整了一下语调,温柔地补充,“我妈不在,我害怕死了,你来我家陪陪我,好不?”
上天作证,这是我这辈子跟他撒的第一个娇,我立刻没出息的脸红了。
“哦。”他似乎没有听出我话里的似水柔情,急切地说,“我等下再打给你啊,我现在很忙。”
我刚刚想接着说话,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忙音。
我把电话铃声调到最大,在我站起来喝了两杯水,上了一次厕所,洗了一次脸,梳了三次头之后,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我脸上的红晕仍然久久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