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韩卡卡,长得可真像小耳朵老师。”我觉得我必须要报复一下,必须!
“就会胡说!”他果然中招,瞪我一眼,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去。
不过我心里还是舒服的,至少,他没有跟斯嘉丽在一起!
“喂!”我实在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偶遇”的机会,连忙喊住他:“我妈问你今晚去不去我家吃饭?她说研究了心的菜品,急着献宝呢。”
“我不能去了。”他说,“今天很忙。”
“哦,再见。”我早该知道他很忙,我早该知道,就算是借着我妈的名义发出这样的邀约,到头来都是自取其ru,他怎么会同意呢?他太忙了,永远都忙不过来。他早就不是那个一遇到不痛快就死赖在我家不走的段柏文了。
我转过身往回走,恨自己恨到发疯,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回到了教室,把整个教室扫了三遍,一直扫到我手软为止,心里才稍稍好受点。不知为何,从小到大,我发泄痛苦的方式都显得那么愚蠢。打过自己的脸,在日记本上把自己画成猪的样子,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不吃不喝不说话,甚至“自杀”。
那是很小的时候,有一天看一张我和我妈的合照,忽然觉得我和我妈长得一点也不像,我很想不开,连续想不开很多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我用枕头蒙着脑袋,试图让自己停止呼吸。要不是在关键时刻,被来我房间替我盖被子的妈妈扯走那块枕头,我恐怕早就化身成为小天使了。
在表达自己的感情这种技术问题上,恐怕我真的遗传了我妈的“失语症”。
如果是这样,那我对他的这份感情,是不是也像我妈被我发现之后,就再也没写过的日记本一样,注定只能留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