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我们班最舍不得小耳朵老师的就是段柏文同学,我们提议,这些纸条,就又段柏文交给李老师男朋友,大家说好不好啊?”于池子又开始闹事了。
“好!”
没想到,全班竟响起五雷轰顶般的齐刷刷叫声。
于池子嚼着干脆面,用胳膊肘顶顶我,悄悄地说:“这下全班都挺你了,小耳朵老师可能真的走不了了喔。”
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我给就我给!”
终于熬到晚自习,我抱着纸盒来到校门口。
路虎车停在那里等候,在黄昏里,像一条搁浅的大鱼。
我隔着铁栅栏围成的校门喊他:“张漾!”
他从车上下来,对门卫耳语了几句,铁栅栏自动打开一道fèng,够我出门。
我摸摸鼻子,将纸条盒交给他,说:“这是同学们让我转交给你的小纸条。大家都写得很认真,你要好好看。”
“也有你的吗?”他笑着,晃着箱子问我。
“当然。”我说。
我想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在那一整箱深情并茂希望留住她的纸条里,我的那一张是最唯一,最与众不同的。我这样写道:
带她走。
给她幸福。
永远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