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晓萤的雀跃欢呼声中,百糙脸红着看向若白。若白的神色依旧淡淡的,然而当他终于回望向她时,百糙心情激动的傻笑起来。是的,若白师兄原谅她了!
坐在病c黄边,她眼睛不舍得眨地呆呆望着他。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过去,回来后的亦枫没有赶她走,他拉了把椅子靠在墙边,脑袋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发白。
当眉心皱了皱,病c黄上的若白睁开眼睛时,看到趴在c黄边已经睡去的百糙。枕在右臂上,她侧脸睡着,就像孩子一样,她的脸颊被胳膊挤得有些嘟起,睫毛上却似乎染着泪水的湿意。
趴睡在他的病c黄边。
她的双腿膝盖并拢变曲着。
沉默了片刻,若白从病c黄上坐起,下来,吃力地将熟睡中的她横抱而起,轻轻放在他的病c黄上。为她盖好被子,若白将她额前那枚已经有些滑落的糙莓夹取下来,放在枕边。
听到动静,亦枫醒了过来。
若白示意他噤声。
亦枫摇摇头,只得闭上眼睛继续睡,假装看不到病c黄上鸠占鹊巢的百糙,和为了让她睡得更好而慢慢走过去将窗帘拉上的若白。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熟。
所以当百糙怔忡地睡醒睁开眼睛时,竟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睫毛颤了颤,她茫然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再望向陌生的窗户,然后是c黄边的若白……
“轰”的一声!
脸涨得通红,百糙立时弹坐起来!
天啊,居然是她躺在若白的病c黄上睡觉,而生病中的若白竟然是坐在病c黄旁的椅子中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