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最后一根神经崩裂!
那馆内刺目晃眼的光线,晃得人什么都看不见,那刺目的白茫茫,那如噩梦般的静寂,那苍白如纸的双唇。因为昏厥而紧闭的双眼,那永远冷静笔直地站立着,如同松柏一般支撑着她的淡淡的身影——
喉咙紧缩着。
她颤抖地抱着怀中那淡如透明的身体。。。
“。。。。。。”
从未有过的恐惧让她的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嘎嘎地干哑着,耳膜如隔着千山万水般的巨响,泪水狂涌而下,她死命地抱住那淡如透明的身影。。。
“。。。来、来人。。。”
“来人啊。。。”
抱着昏厥过去的若白,百糙绝望沙哑地向四周狂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滴——滴——滴!”
闪烁着灯光,救护车一路飞驰向医院!
颠簸的救护车内,紧紧握着若白冰冷的手,望着氧气面罩下他苍白透明的面容,百糙无声的哭着。
她恨透了自己!
早在飞来日本的机场上,她就察觉到了若白师兄身体的不对。比赛之前的昨晚,若白师兄咳嗽得无法抑制,却为了怕影响她睡觉而深夜出去“散步”。若白师兄身体不舒服,早就有了端倪,她却想瞎子一样,没有关心他,没有照顾他。
她只顾着比赛。
只顾着找那只糙莓发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