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吗?”
“谁?”
笔下行云流水,若白淡淡地问。
“百糙啊,”亦枫拧眉,“她知道你现在为了专心训练她,放弃了自己的训练,去做那什么见鬼的助教吗?!”
笔尖顿了顿,若白淡然道:
“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亦枫霍地站起身,他大步走到书桌旁,逼视着一脸波澜不惊的若白,“你敢不敢发誓?如果这件事确实跟戚百糙有关,就让她往后逢赛必败!”
若白神色一变。
“果然如此,”亦枫忿声长叹,“早知道她会让你这么早就放弃选手生涯,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进来松柏道馆!”
“是我自己的决定。”
重新沾了些墨汁,若白平静地临着《黄州寒食诗帖》,这是百糙在旧书店为他买来的。
“亦枫,也许我做教练,会比做选手更合适。”
旧报纸上,浸满墨汁的字体秀雅遒劲,若白淡淡一笑,说:“看着她一步步成长起来,心中的满足感比我自己打赢比赛还要强烈。”在韩国的时候,他打败了闵胜浩,但是那喜悦,竟不及看到百糙战胜金敏珠时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