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那么久?”我的妹妹米砂像一个复读机一样重复我的话。没救了没救了。我试图扶她上楼,她自己也使了好大一把劲,才勉强挪到她的卧室,一头倒到她的c黄上。
我热得满头大汗,替她把空调打开,拉开门准备出去。
她却忽然声音清醒地喊我:“米砾。你等一下好吗?”
我回头,看到她已经坐起来,靠在c黄边,吞了吞口水,用有些艰难的口气问我说:“你知道……醒醒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
哦,上帝青天大老爷,她终于提这个人了。
我老老实实地说:“倒数第十,在我前面三个位置。”
米砂说:“是吗,那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哎,没什么了,谢谢你。”她朝我挥挥手,“你去睡吧。”
我却还有说话的欲望,有些激动,第一次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又光脚在地板上蹭了一会,才用我认为最能打动人的声音说:“其实,你不必太在意别人说什么。我就不信那些话。那帮人脑子里长虫了……”
我还要继续,米砂一下子打断了我:“我要睡觉了。米砾,帮我关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