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熙,你不要脸!不要脸!”常心怡气得不行,嘴唇直哆嗦。
到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比卓云熙真是强了太多,她强做,强认,哪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她瞪,使劲儿瞪,使劲儿和警卫发着横,嘴里骂咧着卓云熙,那样子落到旁边的眼里,别提多纠结了。
连翘瞥了眼未发一言的火锅同志,悄悄掐了掐他的手,待他转过脸来时,对着口型给他说了三个字。
“烂桃花!”
眉梢微微上挑,邢爷凑过嘴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桃林千里,唯摘一枝。”
怪异地瞅着他,连翘有些无语。
任谁都没有想到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空气里的火药味儿都快点着了,这男人还有心情淫诗赋词,大谈风月之事?
桃林千里,唯摘一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心里,有点儿甜。
这会儿的寿宴厅里,乌烟瘴气,气氛灼热得如同一只随时都会起爆响的烈性炸药桶。
有人在兴奋,有人在害怕,有人在低语。
但邢爷却自发地将自己从戏里跳脱了出来,从男主角变成了观众,他不急,这烂摊子让卓老收拾多好。
孤立无援的常心怡很快就被警卫给架以了门口,她恨恨地咬着牙齿,两只手紧攥在一起挥舞着,嘴里骂骂咧咧的样子,早就没有了名门淑媛的修养和气度。